《涂鸦心得录》二十

2018-04-12 10:28 阅读(?)评论(0)


二十:画《步辇图》时我把唐太宗的脸画成了毕加索风格的(2018412日)

                                                               

1.    首博的“天路文华——西藏历史文化展”上我用肉眼目睹了唐代阎立本(也有说是宋朝人画)画的“中国十大名画”之一《步辇图》后,手痒痒按捺不了,就对着手机上的“原图”画了起来。看唐人的画,你有种“不祥”的穿越感——为何说“不祥”,似乎难于表述,或因那千年的时空太庞大、庞大到突破你的脑壳,而令你困惑、恐慌?而当你用笨拙的、没经过任何训练的手法和架势、企图去临摹千余年前的人物——尤其是当他们的面颊那么的栩栩如生乃至于对你挤眉弄眼时——你的感觉是奇葩的、你的手臂是难于松弛的,再加上用毛笔水墨勾图时,你需在瞬间凭手感极其潦草而迅捷地将他们(步辇图中人物)的眉眼、的神态、的感觉、的思想——“唰!”地“转移”(从手机屏)到雪白的宣纸上——那几分钟啊,就仿佛你在进行盗版、在偷抄答卷、在和“上古人”对表、在和笔墨缠绵做爱,在幻觉中,在激情里,在空虚和实在互不相让的壮烈博弈间······

2.    三分钟一幅,画成了,它们分别是《步辇图》里的三个重要人物:1)藏使者;2)通译;3)唐太宗。“藏使者”画完后,就不敢再看“原图”了——似乎不特别像,但他与汉人在鼻子、颧骨等处的区别,算是捕捉到了。那个“通译”就是翻译官。至今日文仍然把“翻译”用“通译”二字表达。用日文说“通译”说了几十年的本人也曾是个“中日文高级通译”,到现在才醒悟:感情“通译”是个古老的汉语词汇!

《步辇图》中这个“通译官”相貌不佳:尖嘴猴腮外加一脸苦(哭)相——看了就联想到当专职翻译人的卑微运命。眼下每周五本人都去语言大学给高级翻译学院来自中亚和英国的研究生讲“主题汉语讨论”课。我那些学生的未来“人设”,难道也是《步辇图》上这个可怜兮兮瘦骨嶙峋的“通译”么?悲哀呀。

3.    三下五除二、“通译”就画出来了:脸型没错,瘦不几几、尖嘴猴腮,表情也正确——听喝的么,苦相哭状,但不小心,在“加工”眉毛的时候,我把原本该是不太显眼的右边的眉毛给加粗加黑了——这和那张卑微的面庞极不搭配。但这就是用毛笔涂鸦:你手重手轻,都在那瞬间的一下子,你没有悔改的余地,在惨白苍白雪白的宣纸上面——黑的就是黑的!那墨迹,就好比是落在皑皑白雪上的苍蝇,而且是贼大贼黑的那种。不过,在地板上“晾图”的时候,我又想开了,即便本人笔下的这个“通译官”的眉毛比《步辇图》上的黑和粗了,那不正好,千年后“新时代”的“高翻”和唐代的比较,难道不该更扬眉吐气吗?

4.    第三幅“唐太宗”是个彻底的失败。脸没画对。唐太宗的脸是标准中国古画中汉族男人的——圆乎乎的,没什么棱角,也看不出个性。除了脸不圆滑外,我把眼睛画“瞎”了:左右完全不对称,而且一个好似侍女的,是个杏核眼——这是咋整的?唐太宗的鼻子也不对,像个大大的“问号”,而且没有鼻孔。画好后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觉得这个“唐太宗”的相貌虽然失败了却有些摩登,不知和谁的表情有某种相似性——哦,原来与毕加索的画有些个神似和异曲同工!你想,毕加索后期的“超现实主义”作品中的那些男男女女,哪个不是杏核眼呢?脸也都是圆的嘛!譬如他的代表作《梦》里的那个头歪着的美少妇,还有《红色扶手椅中的裸女》中的女主人,他后来那些“超现实主义”作品上的人脸,无一不是不对称的,错位的,多维度的,神秘莫测的,阴阳黑白相间的,深不可测的乃至——不想让你看清看透看穿的,那不正好是李世民,是古代封建帝王,是“真龙天子”么,而龙的脸,细节该是咋样?你见过?你看清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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