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闹的和不该闹的---狄金森纪念

2007-03-04 10:24 阅读(?)评论(0)

该闹的和该不闹的——狄金森纪念(34日、正月十五元宵节)

 

1.昨天有个朋友说今天是元宵节,而元宵节是该用来闹的,因此,我就写一篇闹一点的东西,为这个节日助兴。

2.其实我本身,是不喜欢闹的,昨天我写的第一个小短文,竟然有200多人点击,我一看那个蹭蹭往上跑的数字,就慌乱的一发不可收了——这些人,俺根本就不认识啊!也没放下什么“留言”、“流言”还有“悄悄话”之类的,看了就跑。因此,我还是在网上也——出家为好。

3.有一本书,我在杭州庆春路的新华书店里买了来,并在寄居的徐兄家里的第三层楼上读完了,就是《狄金森研究》,作者是刘守兰,云南昆明人氏。先说一下,在那个杭州最大的书店里,我最想找和最先找的——绝不可能是一本写一个美国人的书,我当然要从中国作家写的书看起;而在中国作家里面,我最最关注的是有没有那个叫什么“齐天大”的写的书。我没事人儿和一本正经地问了半天书店的服务员,她们几个先在各自的记忆里使劲“百度”了半天,又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打了一顿饭的工夫以后,才“啊!”地欢喜地尖叫着,带着我找到了那个静静地排放着4本《永别了 外企》的书架。那上面,都已经长草。

4.这才叫绿色书籍。

5.19 世纪340年代,在美国的新英格兰地区的一个富有的家庭的也是34层的小楼里,生活着一个奇女子,她,就是艾米莉 狄金森(Emily Dickinson)。她从20 多岁起就足不出户,她终生未嫁,她更没出家,但她一辈子写了1700 多首在她活着的时候从来没发表过的诗歌。她的诗歌是她死了以后50年后,才陆陆续续地发表出来的。

6.   有些东西在飞行——

鸟儿——时光——大黄蜂——

我无须为它们哀歌。

 

有些东西滞留——

悲伤——山丘——永恒——

这也并非我的责任。

 

有些静止的东西,升起。

我能否为上苍解释?

迷团静静地躺着!

 

7.刚才,就是一首一个几十年足不出户的弱女子写的诗。我很少读现代诗,更很少读西方人写的、被中国人翻译过来的诗,因为我一贯地坚信,如果你读不懂或读不全懂它们的原文,你索性不要去读——那等于在读翻译写的作文并帮他们改错。在一家出版社,我就曾亲眼目睹过一个编辑在一个人从西班牙文翻译过来的诗文上,用红笔胡删乱砍,还一边与我聊天。而那个编辑,凭我对他背景的了解,根本就不可能会西班牙文。也就是说,被他胡删和乱砍掉的,你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人家那个西班牙人写的,还是翻译胡翻的——我是说极有可能,最终你看到的《西班牙著名诗歌集》,是一个“三胡”产品:诗人胡写后被翻译胡翻,然后又被编辑胡编。不过“三胡”似乎也没什么,中国还有过“五胡十六国”时代哩!

8.但狄金森的被任何一个翻译翻的诗,你是可以看的,也别管碰上没碰上根本不会英文的编辑——因为小女子的诗只有一付付的骨架,并没有多少的肉。她人长的就瘦,正所谓“诗如其人”。她为她的后人,也包括了你我——留下了1700个精神的骸骨,那上面的肉,需要你我,一代代地填充。我那么惊异于——她的想象力是那么的丰富、文字的穿透力是那么的强——射线似的,能透视人、地球和外星。那使我能在徐兄家三层楼、在雨夜的淅沥里,能望穿天堂,能望到大西洋,能看到新英格兰——那一带,我曾无数次在白昼夜晚经过,可我,咋就写不出一个大门未出二门没迈的小女子手下的——Poem?

9. 什么是真正的宗教情结和宗教?人为什么有想在家有的想出家、有的出了家又回了家?那无非就是——当你用另一个眼睛和另一个“非我”的、“无我”的、“外我”的视角——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言行和饮食起居的时候,那,就等同于诗人的眼光了。狄金森的眼睛,是在闹中取静的,是直白和达观的,因此,她就看到了——1700多了人间和宇宙的万象。而你我可能就看不到那些。你一看西湖里游动的鱼,就只想到“西湖醋鱼”,那湖,本来、压根儿就不是醋缸嘛!

10. 在寂静楼上写着寂寞的诗歌,然后再在寂寞里守着书稿死去,在美国,有狄金森,在中国,有曹雪芹。曹雪芹的《红楼梦》,绝不可能在当代任何一个编辑的手里发表,更不可能通过“三审”和“终审”,因为他的那本书,可能,根本就没写完。编辑会说:“小曹啊,你还是先回去一趟,把那东西写好了以后,再送到我们编辑部来,行不行?”那个为曹雪芹当编辑的人,一定,长的不是像葛优,就像吕丽萍,而曹雪芹把稿子送去的时候,编辑部不是正在分油分鱼,就是葛优正在和“葛铃”调情。

11.文章和文学乃寂寞寂静之事。文学是对人的反思和反观。狄金森幸亏没有出户或者出嫁出家,曹雪芹万幸家族破落,那些衰败换来的,不是元宵节里的喧嚣,而是万家灯火下的清醒。我们今夜似乎也应该---"让迷团静静地躺着".

  最后修改于 2007-03-17 21:06    阅读(?)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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